星期三, 7月 21, 2010

仇富

葉一知


大浪西灣慘遭毒手,遭蒙古能源的魯連城買起擬建豪宅,遭踢爆及輿論猛烈批評後,卻死撐說自己很愛大自然,只想在那裏發展有機耕種而已。

想起屋還是搞有機耕種,回蒙古去吧。把好好一個大浪西灣弄三弄四,難道在蒙古開發能源太多,誤中幅射,得了蒙古症?

早前看報紙,有論者說香港人有「仇富」心理。憎人富貴厭人窮,確實要不得,但在世紀大撻訂餘波未了,又爆出富豪購入大浪西灣地皮,把自然勝景私有,滿足私利破壞自然勝景,你便會明白為甚麼香港人越來越仇富。老毛有名言如此: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,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。」難道對這種富人的恨真是無緣無故嗎?

 

《歲月神偷》描述的那個時代,富人和窮人之間可以交朋友,富家女可以愛上窮學生,窮學生到訪豪宅沒有遭工人白眼,家長對着這個不知何來的小子,也表現出很好的修養。後生仔女可能對這個劇情半信半疑,但回想,我這樣的窮小子當年也有不少富家子弟朋友。後來在收音機聽到拔萃校長張灼祥回憶說,那個時代貧富之間確實沒有甚麼嫌隙,大家也可以當好好的朋友,更引證那個時代沒有發展出仇富心態。

我記得,那個時代小市民只有羡慕富人,很少仇富,因為那時並非「越富有越不道德」。當年能致富的,都靠實業,都靠拼勁,知道捱世界艱難,從中鍛鍊出較高的道德品格。不像今天,靠投機,靠官商勾結,靠趕絕靠壟斷,錢來得易,就更易令人腐敗。

《地產霸權》作者潘慧嫻在訪問說:「地產商越富貴越不道德。」現實是,今日很多人都是越富貴越不道德。功能組別、世紀大撻訂、最低工資的爭拗到大浪西灣的淪陷,不斷印證這個社會由甚麼人在製造深層次矛盾。

我從前不仇富,因為人生在世各有選擇,各有角色,金錢不是唯一一把尺。但我今天卻越來越仇富,那不是因為我不富有,我妒忌富人,而是任何一個有公義心的人,面對無休無止的為富不仁,都會生出義憤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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